陆博渊问:“怎么了?”
谈毓书一面说一面去拿车钥匙,“今天碰到你一个粉丝,让我带礼物给你来着,我居然给忘了!”
陆博渊看他穿着拖鞋健步如飞,本来想让他慢点儿,结果话还没出口,防盗门就传来清脆的一声“砰”,以及,那家伙抽着气往前跑的声音。
啧,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么不着调。
十分钟后,他攥着拳头大的公仔回屋,陆博渊刚从浴室出来,发梢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他穿着暗蓝的睡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仿佛再多走一步就要散掉。濡湿的头发还往下滴着水,本来要顺着劲瘦的脖子流下,却被后颈搭的毛巾吸了去。只有一滴原本就没擦干的水珠歇在锁骨窝,让破门而入的某人生生咽了下口水。
“就为了拿着个?”陆博渊坐在床边,两腿分开坐着,一手撑着床铺,一手搭在膝上。
“对啊,之前一直忘车上了。”谈毓书呼吸了几下,不断做心理暗示说自己是柳下惠,强行把眼神调到公仔上,“这是你的粉丝送你的,是她的心意。而且也不是那种特别贵重的珠宝什么的,你收下也不会被说闲话。”
陆博渊若有所思地对他勾了勾手指,待人过来之后,从他手里接过公仔,捏在手上把玩。
“她直接找的你?”
“嗯。”
“毓书,你应该知道,你的私人消息并没有曝光。”
言下之意,直接找到谈毓书的,应该是杂志社的记者,或者通过小道消息听到风声,然后跟上来企图拍到独家的狗仔。
这一点谈毓书当然知道,“我知道啊。但是照片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熟悉的人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你跟她很熟?”
谈毓书知道自己站不稳脚,“她儿子在胖胖隔壁班,接孩子的时候就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