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运动生的那种板寸,也没有到韩国欧巴那样的长刘海,介于二者之间,所以不干透是睡不好觉的。
陆博渊啧了一声,“你想老了得偏头痛?”
然后不知从哪里拿来毛巾,呼上濡湿的脑袋。谈毓书看那架势,以为会跟强吻时那样粗鲁,身体下意识一缩,结果却没有。
轻柔,十万分的轻柔。
宽大的毛巾遮住了他的视线,让本来就昏暗的视野一片虚无,反而增强了鼻子的灵敏程度。
两人的距离只有一个手掌,跟他用了同样沐浴液的男人,身体散发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味道,却让他的心脏被蛊惑得砰砰直跳。跳着跳着也没了反应,像是打了麻醉剂一样,使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博渊。”他听到自己鬼使神差地说。
“嗯?”
谈毓书嗅着鼻尖萦绕的味道,想起白天这男人为他挺身而出的情景,“你不该这样。”
因为距离近的关系,陆博渊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甚至有点哑,“哪样?”
明明已经决定不再来往,偏偏又在那种时候挺身而出,把他护在身后。
黑暗让谈毓书多了几分坦诚,“你让我很乱。”
陆博渊笑了笑,“是烦躁的乱,还是手足无措的乱?”
谈毓书的视线被垂下的毛巾遮挡,呆呆地说:“是找不到方向,心跳却很快的乱。”
这下,擦拭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陆博渊的喉结不正常地滚动了两下,低头凑到通红的耳边,“毓书,你犯规了。”
谈毓书的手指发麻,颤了又颤,终于抬起来扯掉了毛巾,两人之间便没了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