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毓书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因为下午摔的伤,路走得有些颤巍。没想到事情过去那么久,再提起的时候心里还是会痛。只是不像以前那样撕心裂肺,只是钝的,闷的,像有人拿着大石头往他心口砸一样。
裹紧外套,把脖子缩进衣领——要是有个龟壳就更好了。
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谈毓书猜想,那大概是新搬来的户主的。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人没人,想着天不早,路又黑,就赶紧走了。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得快乐或委屈——”
手机铃声突然大响,在寂静的晚上显得有点突兀。谈毓书赶紧从口袋里摸出来。
“喂,你好。”对于陌生的号码,谈毓书开口的第一句都是这个。
“喂,我啦。”郝南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哦,郝南,有事吗?”
“没啊,就问你到没到。”
谈毓书抬头望了眼楼梯,脚踩在木质楼梯上咯吱咯吱作响,“嗯,快了,在上楼。”
“那就行,我就怕你在路上被劫色。”郝南咔哧咔哧地啃梨,顺便踢了踢大钟不老实的咸猪手,“还有啊,记得存号码,刚刚说那么久,居然都没存电话。”
“好。”谈毓书想想不对,“诶?那你怎么有我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