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尚思声音闷闷的，“你没回来。”

“我没回来就不睡？这什么逻辑。”何其多有些哭笑不得。

乔尚思不说话了，只是动了动身子，最大限度地缩进何其多的怀中。

何其多揉了揉乔尚思柔顺的头发，轻声道：“先吃早餐，我给你熬点姜汤驱寒。然后请半天假给你补觉。”

乔尚思抬起头默不作声地凝视着何其多，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见底，倒映出何其多的模样，让他有几分自惭形秽。

“昨晚是我食言，以后不会再犯了。我陪着你，不走了。”

……

今年何其多终于不是一个人过年了，实际上往年他都会跑去孤儿院和院长他们一起，只不过自己终究是离开了那里，总感觉变成了外人。

过年当然少不了饺子，何其多下午就准备好了皮和馅，叫上乔尚思一起包。

看到乔尚思红着脸包出歪歪扭扭的几个饺子之后，何其多无奈地让他看电视去了，自己在饺子里顺手放了一枚硬币。

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之后，何其多首先给乔尚思盛了一碗，然后才给自己盛，从厨房出来之后发现乔尚思固执地等他一起吃。

何其多一直都是被老天眷顾的幸运儿，于是他第一口就咬到了硬梆梆的东西。

乔尚思比他还兴奋，“是硬币！”

何其多把咬了一口的饺子放在乔尚思碗里，“把好运分给你。”

乔尚思很给面子地吃了下去，还láng吞虎咽的，这让何其多很满意。

Z市难得很应景地下了一晚的雪，第二天拉开窗帘映入眼帘满世界的白。积雪大概有三厘米厚，这个厚度堆雪人打雪仗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