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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轩文冷静地收回手,唇角浮起自信的笑,手指却几不可见地颤抖。

捏碎敌方的骨头对他来说不算难事,但如今他身体虚弱、力量不足,刚才对付路易的那一下看似轻松,实则负担极大,现下整条小臂整双手都是麻的,感觉几乎失灵。若没有彻底废了路易的手,路易反扑,他也许暂时只能用双腿招架。

好在路易丧失了战斗力,而观众、裁判没人发现他的异常。

他暗吸一口气,单手背在身后,微扬着下巴,摆出从容又风度翩翩的姿势——这还得感谢他身上的西装,经此一役,路易已经láng狈不堪,浑身血污,如一头丧家之犬,他却和刚从贵宾席走下来时没有分别,只是领带略有松动。

路易被拖了下去,押了路易的人差不多将赢的钱全输了出去,不甘心地叫嚷着,要求再来一场。

秦轩文脸上的笑没有消失,游刃有余地面对一竿赌红了眼的人,心里却并不踏实。

背在身后的手逐渐有了知觉,但若再来一场,就必定有再下一场。只要他不输,这赌局便可以一再开下去。

他的体力支撑不了太久。

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他抬起头,看向柏先生所在的方位。但贵宾席在高处,又隔着单向玻璃,他根本看不到柏先生。

在人们的煽动中,又一名雇佣兵走上擂台。

和路易不同,这位的身形没那么高大,南亚人,劲痩利落,一双眼睛she丨出悍然jg光。

秦轩文打量着对方,只见那一块块肌肉嚣张地鼓动着,经络bào起,是典型的技巧型近战高手。

很巧,他也是。

铃声撞响,南亚人先发制人,助跑飞窜,绷直的右腿像标枪一般she来。

秦轩文往后一仰,西服衣角翻飞。南亚人反应奇快,一击不成,瞬间就闪出一个空挡,趁势高抬起腿,向秦轩文的颈侧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