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好想找谢安说这件事，但想想说不定他已经睡了。

陈海晴没有留意陈海清的怪异，而是继续说道：“她们还说黑仔是个不良少年，谁说纹身就一定是不良少年？这只是个人喜好而已。

“而且谁没有一个叛逆的时期？谁规定以前不好好学习的人现在就不可以好好学习了？

“黑仔明明是个很温柔、很体贴、很好学的人…”陈海晴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陈海清叹了口气，把自己可爱的妹妹框进自己并不坚实的怀抱，希望能给她一点鼓励，但他知道，这三年还是得靠她自己走下去。

不过，他总想帮帮她，毕竟不想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和他走上同样的路。

陈海晴在海清怀中哭了好一会，慢慢止住之后，抬起头，抽抽嗒嗒地说道：“哥，你先睡吧，说出来好很多了。这些事我也不好和黑仔讲，我怕他听了那些姑娘的话会难过。

“打扰你这么久，你明天还要上课，对不起。那我回去睡了。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陈海清有些担忧地看着妹妹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门，猛地把头埋在枕头里，他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明明是自己最爱的人，最珍惜的人，他现在却没办法帮助她。

陈海清低声地骂了一句：“靠。”纵然内心再怎么难受，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昏睡了过去。

早晨起来，陈海清觉得自己快昏倒了，qiáng打着jīng神吃了几口面包，就被陈海晴拉着出了门。

路上，陈海晴依然兴致勃勃地和陈海清分享着自己这两天看的书，地铁站分别后，陈海清拖着沉重的脚步朝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