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云坐在椅子里,眯着眼去看宁晚,半晌,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宁晚凑得再近些:“你的啤酒……我都喝了。”

“没关……”

“系”字还未出口,宁晚呼吸突然一滞,眼睛睁大,他探着身子,身体不由靠得更近了些,试图去捕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信息素。

那是一种他非常非常熟悉的茉莉花香,掺着一丝杜松子酒的味道,在啤酒的麦香下幽幽探出头来,好似一阵微风,就能chuī散。

酒jīng会让omega身上的信息素释放量增大,也会让信息素掩盖剂的效果减弱,沈舒云很久都没有喝过酒了,酒jīng对他的作用就更明显些,omega信息素悄悄地泄露出来。但他醉醺醺的,唇齿鼻息间全是酒气,自己闻不见身上的那点浅淡的茉莉味儿。

宁晚浑身颤抖起来,他猛地想起前几天在沈舒云颈子上看见的齿痕,那齿痕是那么熟悉,以至于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想着想着,就觉得全身的血一股脑涌到头上,快要将他冲晕了。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老天啊,请你再眷顾我一次。

宁晚晕乎乎地伸出两根手指,拨开了沈舒云睡衣的领口,借着漫天星光看去——只见白净的后颈上,微微凸起的腺体确确实实有一半他曾咬下的齿痕!

那是他在和沈舒云离婚前,醉酒后发疯留下的,两侧虎牙的位置都丝毫没变,绝无可能是其他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