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徐牧送到这里,其余人都离开了,不打扰他们一家人团聚。
徐妈妈首先注意到徐牧脸上那些痕迹,捧着他的脸关切地问:“你脸上这些……”
“不小心碰伤的,已经好了,不要紧。”徐牧再次将母亲紧搂,流露出只有面对母亲才会有的柔软一面,低声说,“我好想你们。”
徐妈妈揩掉脸上的泪,轻抚他的后背:“我们也想你。”
徐博才平日是坚强高大的父亲形象,没徐妈妈那么多愁善感,可这会儿见到许久没见的儿子,却激动得说不出话,默默背过身,躲到窗前去,摘下眼镜擦泪。
徐妈妈带徐牧去沙发上坐着,徐博才还在窗前不肯过来,徐妈妈唯有径自跟儿子聊起这几个月的事情。
她说的这些事,徐牧大多刚才已经在辛流光和韩远玉那里听了,只是再听一遍,依然会觉得吃惊。吃惊过后,便是久久无言。
“那个姓蒋的一开始不顾我们意愿,就把我们带到山顶的别墅,还派人看着我们。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外面要乱了,跟救植会有点关系的人都会被报复。你爸有个同事,就因侄子是救植会的,被邻居拿刀砍死了。”徐妈妈摸着徐牧的手背,唉了两声,“那个蒋以觉,也算不是很坏心吧。毕竟咱们不是他什么人,他居然肯为咱们费这个心思精力。我都在想,之前是不是有点误会他了。”
良久,徐牧“哦”了一声,没起什么波澜。
“听说这些日子,也是他在保护你的?”徐妈妈问徐牧。
“算是吧。”徐牧点了两下头,不想让母亲担心,只得这么回答。
其实到底是软禁他,还是保护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跟蒋以觉,没有误会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