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有什么顺着脸颊滑下去,可能是雨,温渔想着,忽地伸出手紧紧抱住时璨。他快要不能呼吸了,一开口,差点说不出话:“我……我……”
“先回家。”时璨说,又在他太阳穴亲了下。
电梯合上的那一刻,温渔才发现自己一直牵着时璨的手。他像抓紧了梦中的希望,掌心雨水和汗水融和,也生怕放走了一点温度。
他的眼神太炽烈,时璨接触到,也仿佛被点燃的死灰,与他再次接吻。他伸了舌头,吸着温渔的舌尖,攫夺他口腔中的空气,没有被牵住的单手整个环住了温渔,摁在他的后颈,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先、先开门……”温渔说着,被他亲得有点腿软。
他见时璨转过身去,抱住了他的后背。对方稍一停顿,打开大门,两个人跌跌撞撞摔进屋子里,吓得远处睡觉的猫一个激灵。
可谁也没精力分神在猫的身上,温渔被他按在玄关,后脑磕了一下,痛呼还没喊出口,又被堵住了所有的言语。
没开灯的屋子里,仅有的只是远处灯光映照,落地窗没拉拢,带着潮意的空气侵袭脊背。温渔打着抖,察觉到崔时璨的不对劲,他在黑暗中仿佛没有灯下的那层矜持冷漠的保护色了,坦率,诚恳,却又不讲道理。
雨声忽然又开始了,这次来得快,却轻,打在安静的窗边。
脊背触到床垫时温渔没忍住“嗯”了声,刺激到时璨一般,他双手抓住背心下摆轻而易举地脱掉衣服,按住裤腰,忽然找回了一刻呼吸。
“……你摔到没?”他说,表情抱歉。
温渔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直起身,抓住时璨猛地把他往床上带。他脑子里有个声音说我想要你我想要你,音乐还在潜意识里萦绕不去,疯狂地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