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漠然地看着他：“你试试。”

周泰：“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辞：“带着你的狗，滚。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

周泰带着人离开，临别时深深看了楚辞一眼，目光里仿佛藏着蝎子剧毒的尾勾。

叶雨声认出了这个声音。

那个在荒芜土地与断壁残垣交界处，与他并肩靠在一堵破墙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闲话的男人；那个伪装成网约车司机，和他在车内睡过一夜、还一本正经地骗他脖子歪了的宾利车主。

可叶雨声不曾熟悉这种冷峻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想过男人的声音可以如此冰冷而不容置疑。

冷峻到他心生强烈的距离感。

楚辞换上了他熟悉的语气，不算温和却也和冰冷毫不沾边，“叶雨声，车钱什么时候付一下？”

楚辞知道电话那头的叶雨声估计早就被吓坏了，故意说了句玩笑话让他放松心情。

至于他心里的那句“小雨，别害怕”，被他严严实实地压在心底。

叶雨声沉默了许久，久到楚辞几乎以为通话已经结束。

直到叶雨声无力地开口：“离开我家，求你了。”

楚辞怔住了。

他都那么酷帅地怼走了大坏蛋，还故意说玩笑安慰叶雨声，放古代都能让对方一脸感动又春心萌动地嘶吼着要以身相许了吧。

他没能忽略叶雨声语气里浓烈的距离感和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