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人在哪里?”似乎有人问。
可巧,还真有医生。
启迁泽的脑袋都是木的,他尽力按了按太阳穴,心绪还在纷杂。
那个人会说什么?他想了想,哦,想起来了,那个人会说——
“启、启迁泽?”有谁说,“你怎么在这?”
听声音,挺熟悉的,好像是某个学弟还是什么的,记不清了。
“哎哎哎,认识啊?”
“先给看看吧,他好像没注意吃了一大口芥末。”
“咳成这个样子啊,都哭了……”
“会不会,生鱼片过敏?”
周围人七嘴八舌。
“不是过敏——”
一个声音响起,很清冷,很淡,好像真的有冰冷的温度,把周围都冻起,让杂音变远、变小。安静。
他的声音是穿过迷雾的光,让周遭一切都暗淡。
自他开口,启迁泽的脑中便只有这一个声音。
“他最爱吃的就是生鱼片。”
启迁泽抬脸,他眼里一片迷蒙,什么都看不太清,只感觉有一只手摸上他的脸颊。
像是拭泪,却又动作粗鲁,是一只无礼的、冰冷的手。
“哎,符谙你干嘛……”
是的,启迁泽听出来了,这是符谙。
是符谙的声音,是符谙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