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加班,持续到晚上十点。

等戚远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戚远看手机,梁鹤安一个电话都没回,倒是有一个陌生号码一连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

戚远坐电梯下楼,去停车场取车,看着陌生号码心脏狂跳。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号码或许是和梁鹤安有关。

坐进车里,戚远终于按动手指,拨通了那个号码。

车里还没顾得上开暖气,很冷,这种感觉和梦里被粘稠而冰冷的池水禁锢的感觉一模一样。

戚远听着话机里的“嘟嘟”声耐心等待。

“喂?您好。”许久,电话终于接通。

“您好,请问您是……”

“梁鹤平。”

戚远听到这个名字,心就捏得更紧了。

他发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嘴巴里突然很酸,胃也跟着抽痛,周身的寒冷不散,他觉得自己心痛得快要死了。

“是梁鹤安他出什么事了吗?”戚远牙齿打颤,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对不起,之前心急,一连给你打了好多未接。”梁鹤平和往日一样谦和有礼,但声音明显是疲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