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梁鹤安虽然说那句话的时候,打了好几个磕巴,但声音还是很平稳的,听在戚远耳朵里也不觉得刺耳,但他多少有些惊讶。
一个在底比斯里坐着看人喝酒的人,一个在同志交友网站上和人耐着性子发了两周图片还约见面的人,这会儿来自己家里说“可能是个gay”?
戚远微笑,脑袋靠在沙发后背上,侧脸看梁鹤安:“你什么意思啊?”
梁鹤安说出那句话倒是显得轻松了,耸了耸肩看戚远:“就字面意思,你不是医生吗?”
“我是医生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能管,再说,是gay也不是什么毛病,你这算是在向我出柜?”
“出柜?”这个词儿梁鹤安倒是听说过,原来不经意间自己把这事儿都给办了,“不是毛病?”
“呵,”戚远觉得梁鹤安是真有点傻,傻到让人觉得有点可爱,他抬手就摸了一下梁鹤安的耳垂,“怎么,是看上哪个男人了?”
梁鹤安觉得自己的脸瞬间就崩紧了,顺着被戚远触碰过的耳垂,一股细小的电流迅速流窜全身,眼前的人立刻变得拉近了好多。
“我……”梁鹤安两手搓了搓自己的脸,侧身坐到身边的一张小沙发里,那张沙发和之前坐的沙发刚好成一个直角,两人现在算是面对面也不别扭。
戚远躬身,两胳膊肘压在膝盖上,看梁鹤安。
梁鹤安也以差不多的姿势看戚远。
戚远其实有一点点的分神,因为梁鹤安的眼神让他觉得恍惚。
梁鹤安几乎是在瞬间,觉得全身酥麻。他突然想到物理实验课上,因为某个学生操作不当,他被电击到手指的那一次,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