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远也觉察到了钟慕添瞟过梁鹤安时不经意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像是动物世界里才有的那种发情期对情敌的警惕。
他心想,莫不是这个钟慕添和梁鹤安之间还有点什么?他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暗暗抿了口酒,点头,说:“好喝。”
梁鹤安倒是除了耳朵根儿有点微红,面子上什么心思都看不出来,微微笑着对要倒酒给他的聂英俊说:“我就不喝了,明天还上课呢。”
“哦……”
四个男人,怀着四种心思,坐在四方桌的四个边,间或聊些有的没的。
一瓶酒见底儿,身体细胞充塞酒精,也就渐渐开起了玩笑。
男人们在一起,关心的话题无非是那么几样,股票涨没涨,哪个牌子的车又出了新款,国内外经济局势……
而Gay又多了个话题,哪个男人看起来超正的。
一谈到男人,梁鹤安没喝酒却有点慌神,看墙上的挂钟快到了午夜,便视时地找个机会打断对话。
“我得走了,明天还有课呢。”梁鹤安说。
“走什么啊,”钟慕添顺手就握住了梁鹤安的手掌,“今晚睡这儿得了,又不是没你的房间。”
梁鹤安觉得钟慕添此刻是真醉了,便轻柔地推开对方的手掌,用尽今晚的最后一丝好脾气,说:“我明天还上班呢,你也早点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