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聂英俊,戚远问梁鹤安:“不是说小时候总是跟着爸妈搬家吗?怎么还跟那个富二代是发小了?”

梁鹤安笑,不经意地摸了摸鼻子,说:“我小时候孤僻没朋友,他不嫌弃我,跟我玩,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做朋友。”

戚远笑,就凭他对梁鹤安不多的了解,也不认为对方小时候会是一个朋友朋友的孩子。他觉得梁鹤安在谦虚。

“你呢,”梁鹤安微笑着与戚远在倒后镜里对视,“和聂总的关系似乎也挺近?”

提到聂英俊,戚远笑着连连摇头:“什么聂总,他就是一个卖车的。他呀,啧啧,那会儿要是没有他,我兴许能憋死在……”

后面关于他那场唯一的恋爱经历,戚远没能说出口,狭小车厢里的氛围突然有些不对。

这是戚远与前任分手后,第一次毫无顾忌地把这个话题说出来,虽然只是说了一半。

以前,他听人说过,真正忘记一个人的标志,就是能提起他的时候内心毫无波澜。

此刻,他确定自己内心是毫无波澜的,能把后半句话咽下去也完全是出于不想自己的那点儿破事污了梁鹤安的耳朵。

梁鹤安还等着戚远继续说下文呢,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再提一个字,便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