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天地之间,没有一个肯要他的人。
车站离他家里本来就远,后半夜风雪很大,月光也渐渐被遮蔽,这下更是走得艰难至极。温随的膝盖很疼,疼到几乎要走不动路,最初他是提着行李包,最后只能勉qiáng抱在怀里。
走到车站的时候,时间离开门还早,温随半爬半走地上了台阶,靠着石栏杆剧烈咳嗽了几声,喘息着蜷成一团。
已经落下的雪悄悄浸入衣服,新的雪又源源不断地落下来。
据说人临死之前会在眼前将一生的记忆都过一遍,温随此时也模模糊糊想了很多。他最后想起回家之前,君翰如被他砸退时行李包与胸膛撞击发出的声音,又沉闷又狠厉,毫不留情。
一定很疼的。
温随眼神陡然脆弱起来,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打了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后来他把头枕在行李包上,昏睡了过去。
温随醒过一次,那时天已经蒙蒙亮,因为要迎财神,路上有不少往市集上走的人,空中也飘起烧热水的炊烟与早点铺的热气。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温随。”
他睁开眼睛,居然看到了君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