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低声呜咽着,一边手中攥着从君翰如领子里解下的领带。
领带料子真好,很滑,他手心都快攥不住了。
君先生,你知道吗,你每次丢给我的帕子,领带,我都洗gān净了,好好留着的。
我很珍惜它们的,真的。
突然有双手伸过他的脖子,蒙住了他的眼睛。
“温随。”君翰如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很低沉。“你为什么总是哭。”语气平平,可在他听来,显然是君翰如又生气了。
他嘴角下意识往上抿了抿,居然想勉qiáng摆出一个笑容,好不容易开了口,却没有回答身上人的问题:
“君先生……要过……过年了…”
“我要回家了,可能...有半个月...不会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君先生...”
他说几个字,便要不成调地呻吟一阵,一段话说得很艰难。而他身上压着的人,一直没有说话。
君翰如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开门时,右手正要去拧门把,却突然停住了。
衬衫袖口上沾了一些油渍,huánghuáng一块,很明显。温随晚上吃了蓬蒿,嘴角沾上了冷油,君翰如蒙他眼睛时不小心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