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殊这高高在上的语气成为了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程锦终于将不满写在脸上了:“我做不了。”

“什么?”金兰殊怀疑自己听错,“所有核心元素都jiāo给你了,你还做不到?你岂不是不如huáng老热?”

程锦咬了咬牙,说:“是的,在这方面,我可能真的比不上他!”

“你是什么意思?”金兰殊印象中的程锦总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很少会这样直言的。虽然金兰殊留意到自从“旮旯”以来,程锦总是心事重重的,但他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在他看来,这个礼服在商业上是成功了,就算拿不到BEST DRESSED,也不能算是“一败涂地”,哪里至于这么丧气的?

程锦终于将积压在心头的沮丧宣之于口了:“我可能不适合这个职位。”

“什么?”金兰殊一怔,“你是在说真的,还是在耍脾气?”

程锦苦笑,说:“我一直后悔,一开始没有坚持我的满绣旗袍,后来又没有坚持丝绸的色泽……”

“是我要你改的。”金兰殊说,“决策是我做的。”

“没错,这就是最大的问题!”程锦含恨说。

金兰殊不解,却冷笑:“所以你是怪我做错决定?让你拿不到BEST DRESSED?”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程锦说,“我要怪就怪自己,没有坚持自我。”

金兰殊一挥手,说:“行了,不用再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不能过去啊!”程锦无比失望,“也许,刘易斯那样的人才更适合……”

“刘易斯”这三个字,真的是针一样扎得金兰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