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的心扑通扑通跳,仿佛头上悬着利剑一样,就战战兢兢地站着,说:“金总,是、是我做得有什么不对吗?”

“我有事儿想问你呀。”金兰殊说。

“嗯……”欧文额头流汗,点头,“请您说。”

“为什么最近你都不太爱到我的跟前来?”金兰殊说,“每次只要不是我亲自点名要你跟着的、或者是跑核心业务,你都不出现,每次都打发那个姓嘉的实习生来,是为什么?是不是你资历老了,现在多了个‘学徒’‘跟班’,就摆谱儿了?连我都指挥不动你了?”

“天啊!这怎么可能?”欧文心里立即明白了缘故,反而淡定下来了,用巾帕擦了擦额头的汗,便应答起来,“都是我这几天来到吴郡,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险些chuáng都下不了。嘉虞小兄弟是见我难受,自告奋勇,帮我揽些不要紧的杂活儿。我想着,他既然是跟着来的职员,总要给他安排任务的,这才让他gān些细碎的活。我怎么可能……唉,金总啊,我又不是个钢琴,哪儿有什么谱可以摆呀!”

金兰殊松快一笑,说:“什么是‘细碎的’‘不要紧的杂活儿’?这是你定的?所以,你觉得去政府大楼门前接我、去给我安排饭食、出行,这些都是杂活儿?都是不要紧的?”

“不、不,绝对不是!”欧文低头鞠躬,“是我错了。我以后肯定事事都亲力亲为!”

金兰殊点头,说:“好了,你也别在意那个嘉虞。他就是个实习生,咱们总裁办并不缺人,等实习期过了,他就要走的,以后也未必碰得到。”

欧文这才总算摸清了金兰殊对嘉虞的态度,便点头答应了。

等欧文回到卧室,泡面都坨了、软了。

而金兰殊在自己的卧室里,很快又接到了夔龙老总的电话。夔龙老总张口又问:“怎样?我们嘉虞学习得怎样?”

金兰殊回答:“我怎么觉得他的心思都不在学习上?”

“哎?”夔龙老总一怔,“这、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