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宫廷油画极其细腻的色彩和构图,余晖毫不吝啬在他身上涂满颜色,慵懒而舒适。

“我回来啦,想我了吗?”

尹灼的心脏没有因为艾哲的清醒而趋回平稳,狂跳着,笑着举起手里的东西:“吃饭了吗,是不是还没吃?看!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

艾哲没动。

“发什么楞?过来啊。”说着他捏住少年瘦长的腕骨。

剧烈跳动的脉搏压在他指尖,许久没活动的人皮肤泛凉,被他的温度烫到,不受控制地向里缩了缩,抽回了手。

尹灼诧异他的反常:“哥,你怎么了?”

“别碰。”

艾哲退后两步,椅子吱呀被推远,躲过他试探的手,扫到他手上的袋子,哑着嗓子说:“外卖,也不用再给我带。”

“有些事,该跟你说清楚。”

来自这人的关心让他窒息,越想越烦,越陷越深。

半月以来的焦虑爆发得毫无征兆:“今天我仔细想过了。”

这个人和陌生alpha勾肩搭背的身影,震动了心底一直不想触碰的真相,成为最猛烈的催化剂,无论哪一个结果,都让他沮丧,yīn郁,不得脱身。

艾哲骤然有了抽身逃离的勇气:“你早晚会有alpha的,我满足不了你,以后躲着点我吧。”

对方的外卖袋子还没放下,他听见自己冷酷无情地说:“别再找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