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喷下,肖绒终于清醒了一点,她一脸茫然地坐在浴缸里,衣服湿漉漉地贴着皮肉,她仰头,“月姐?”
荆天月拿着花洒,笑了一下,“醒了?自己洗个澡吧。”
肖绒哦了一声。
感觉还是没完全清醒。
她俩住在隔壁,荆天月的团队还在她那边的套房里商量明天的行装。
荆天月这么多年参加的电影角逐不在少数,可以说红毯的造型就是战袍,在公司的时候试妆了好几次,今晚定下来。
她回去的时候人都在等了。
肖绒还瘫在浴缸里,荆天月没用凉水,温热的水让肖绒闭上了眼。
“都改过了吧,其实我当初是选这套的,但是太拖了,还是利落点儿好。”
“是吧,主要是没那么长的红毯,又不是在国外,顶多签名版前停一会儿。”
“姐那我们就定了哈您别再改了不然我一宿不用睡。”
“明儿……”
突然有人敲门,周洲开的门,发现是穿着睡衣的肖绒。
里面的人惊了,外面的人也惊了。
荆天月在最中间,周围的人给她让出了一条道,她问:“洗干净了?”
周洲心想:这话听着好那个。
肖绒嗯了一声,她这段时间脸皮的厚度与日俱增,倒是没那么容易害羞了。
抬眼看向荆天月:“我没给你添麻烦吧?“
荆天月:“有。”
肖绒哦了一声,“那我今晚陪你。”
荆天月:“……”
“你现在还有事,那我等下再过来。”
肖绒露出一个相当大方的笑容,搞得荆天月还以为她多善良体贴。
门又关上了,造型团队的主负责人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荆天月:“搞完了就快滚。”
他也不生气,“那您忙吧。”
最后走的是周洲,她有点犹豫,还是嘱咐了一句:“那个……姐,明天虽然是晚上的直播,但是你也不能睡到下午啊。”
荆天月点了根烟,“你在想什么。”
周洲闭嘴了,老老实实地关门。
一行人动静那么大,肖绒当然能听到,她的确喝多了,但是散得也快,泡个澡差不多也清醒了。
而喝酒大多数是因为情绪不好。
她敲了敲门,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突然有些拘谨起来。
门开的时候一股烟味,肖绒看到荆天月的指尖夹着一根烟。
“
什么事?”
肖绒:“我来睡觉的。”
这一层都被剧组包了,肖绒也不怕被看到,其实有时候她巴不得被看到,这样就可以跟荆天月出现在同一个版面,被媒体以那种口吻安放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