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凌也都欣然接受,并没有任何要反驳的意思。

萧凌虽然不反驳她的称呼,却也是目光如炬。

眼睛一瞥,便看到了她紧捂住的被子:“被子里藏了什么?”

“没、没什么。”

谭玉结结巴巴地继续笑着。

但是手仍然把被子按得紧紧的。

萧凌一愣。

倒是没上前来扒拉。

反而是想了想,道:“是我昨晚弄上去的吧?”

哎?

谭玉一愣。什么意思?

萧凌脸色有些不自在。

但口气仍自镇定:“昨晚我身上应该来了。”

应该?

谭玉眨巴眨巴眼:啥意思?

萧凌吸了口气,还是认真解释:“今日早上我练武,隐隐觉得有些冷痛,便猜是葵水来了。看你那样,想来是我昨晚就来了,不小心弄在床上了。”

呃。

还有这么巧的事?

谭玉眼珠一骨碌。

便立刻满脸堆笑:“放心,就一点,没事的。”

说着,便放开了被子。

萧凌过来掀开,见床上真的有一滴。

脸色便有些红了:“我还是换下来洗洗吧。”

“没事没事,你不用管,我等下让丫鬟婆子们换下去洗。”谭玉赶紧从床上挪过来,握着萧凌的手,关切地安慰,“没事没事哦,床上漏点这个是常事。你别碰冷水。这几天你不能碰冷水。你刚才说早上练武时肚子冷痛?现在还痛不痛了?”

被她这么亲昵劲地一顿关心,萧凌心里暖暖的。

“不痛了。”

她说。

是真不痛了。

她本来就是个很能吃痛的人。

在沙场拼杀那么多年,虽然武功高强,但受点皮肉之苦也是常有的。更何况,练武本身也多少有些辛苦。

长期下来,她对这些早已如家常便饭一般了。

痛经什么的,对她而言,还真不是事。

这会子突然有个人来这么关心她,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刚想抬头再说点什么,却瞥见——

“你、你那是什么?”

向来冷静如清风明月的萧凌,都有些不淡定了。

甚至,连脸色都变了变。

“我?”

谭玉一愣。

顺着萧凌的眼光,她也低头看了看——

立刻,便外焦里嫩了。

呃。

这、

这下真漏了!

啊不,是露了!

露馅了!

谭玉几乎要哭了:自己白白的衬裤上,沾着……血迹。

殷红的血迹。

跟床单上的颜色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