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叹道:“能搬出来说,怕也是有似是而非的证据吧。”
听听这几样过错,每样都不容易辩解清楚……不至于立即丢官,却十分影响声誉。
而周励乃是学政,比其他官职更看重名誉。
林海又道:“甄兄也写信来说,江浙人心浮动。薛桓也来信,他‘借’了万两白银给浙江布政使……他倒是不瞒着我。”
贾敏闻言便眯了眼:她终于知道黛玉缘何病倒了。
话说浙江布政使这肥缺,经过一番运作,最后落到了排名第三的那位阁老手中。出任此官的正是这位阁老的爱徒。
薛桓孝敬一下上司无可厚非,但一次出手万两……里面必然有猫腻。至于这位布政使在水镜里可是不惜杀人夺钱夺两当做军饷的……猛人,而且他每次屠刀挥出,定会砍人全家——纯粹的一点不给活路。
不过现在太子和容家还没反,他也没机会如此丧心病狂。不过薛桓孝敬一下,黛玉就直接发了烧,足见这位布政使已然做过不少恶行。
贾敏难免寻思:银子给了出去,有如覆水难收。万一早早让这位布政使罪行败露,认罪伏法,自家会不会还能得点好处?
须知此人在水镜里可是早早响应容家的那批人之一……只是不知这会儿他们搭上没有?
为着这件事,贾敏难免烦恼:该怎么妥当的透露给老爷知道?说此人已经投靠容家,必然要牵连出容家的野心,以及容家背后正琢磨着要孤注一掷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