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楚云半趴在贺西宁身上,轻轻笑了声,空调的热风吹得人昏昏欲睡,床头暖橘色的小灯柔和,照得整个房间都温情无比。
被子凌乱地搭在楚云细瘦的腰间,她肩胛骨上的伤痕依旧那样,时隔多日没有半点退散,反而看起来颜色更深了。贺西宁摸着那里,用指腹磨了两下,楚云怕痒,便闪躲开。
“别弄,有点痒。”她嗔道,翻身到另一边躺着,不让贺西宁再看到那块伤痕。
之前想着去做一个纹身,可惜时间耽搁了就一直没去,现在每次洗澡的时候一看镜子就能瞧见,楚云有些在意,计划着过两天就去刺青店预约,找个靠谱的刺青师做,尽早把伤痕遮住。
贺西宁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侧身过来对着,宽慰地说:“不用躲,又没什么。”
“不好看。”楚云别扭道。
这人竟会宽慰她,说道:“好看。”
楚云自然不信,将被子拢在胸口,往被窝里缩了缩,可刚动了下就被贺西宁抓住了,她惊得直往后退,然而晚了一步,贺西宁劲儿大,直接一下就把她翻过去趴着。
“干什么呢你,别压着我,让开。”楚云登时耳根子发烫,想挣开,可是两只手都被贺西宁单手抓紧了,她不住地躲,结果耳垂上还是一热,某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清晰无比。
“你瘦了好多。”贺西宁说道,一点没有要起开的意思。
感受到她要做什么,楚云轻轻咬了下唇,没出声回应。
被单是浅灰色的,毛毯也是灰色,这个颜色耐脏,她不自禁地抓着被单,头上的灯光萎靡,投落在她白净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