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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绕是如此,其中有几个也没捞着好,在隔壁病床躺着呢。

其中一个的家长赶来了,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民工,四十多岁的男人局促不安地站在病床上,一个劲儿地弯腰道歉,让齐硕别报警处理。小老百姓畏惧局子,警察来了就变成了天大的事,何况那群小混子还在读书。

齐硕没想过要报警,要了赔偿和医药费,这事就算了结。这种事难办,真追究起来,顶多批评教育一番走走过场,要是对方家长上门或是去学校求情哭闹,指不定惹一身麻烦。

楚云全程旁观,江照溪也在。

事情怎么解决得看齐硕的意见,只要人没事,楚云便不好做什么。

贺西宁一直在照顾齐硕。

江照溪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跟着这人,不时还会过去帮忙。

楚云心里难免不太舒服,那通电话是江照溪打的,齐硕原本的意思是不让任何人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自觉只是受的皮外伤,自己能解决,大半夜的没必要麻烦朋友。江照溪这个做法挺耐人寻味,直接给贺西宁打电话。

倒不是不愿意贺西宁来,只是觉得这通电话不应该江照溪打。

楚云从头到尾比较少话,等家长走了,问道:“江医生今晚值班吗?”

江照溪抬手勾了勾耳边的碎发,说:“不是,今天只是留着加了会儿班,然后就遇到齐硕来了。”

这话听得楚云心里更为复杂,登时没了声儿。

因为帮不上什么忙,她下楼去附近的小店给齐硕买吃的,回来时恰巧又看见贺西宁和江照溪站在病房门旁边聊天。这两人每次凑到一起总有那么多可以聊的,不知是专业一致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

贺西宁哪样心,楚云定然清楚,可就是不知道江照溪是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