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弗兰格茫然了片刻,震惊地指了指身后贵客所处的房间,道:“这,这这这……你不会是要以这种方式了断吧,这也……也太……”
塔斐勒将他的话语打断:“还记得我的命令吗?”
——带他来见我,事后杀之,无需再次汇报。
弗兰格咽了口唾沫,道:“记得。”而后,神色冷峻,手作刀状,抹了一把脖子。
“还有呢?”
“啊?”弗兰格一秒懵bī。
还有啥呀?
“好好想。”塔斐勒说着,转身走入房中。
弗兰格站在屋外想了片刻,终于记起。
塔斐勒曾说,凡事都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那是命令。
弗兰格不知发生了什么,却隐隐感觉,塔斐勒再从这间屋中走出时,一切会都发生变化。
***
沃多,生命树。
“几千年了,你看看。”
“入云之塔压不住我的心,无望之海葬不了我的意,那滚烫的熔炉,烧灼我的身躯太久了,我依然活着!你看,这棵垂死的树,还能断了我的命?”
“你废话越来越多了,这几千年憋得慌?”千叶流砂言语中满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