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何讨厌白川彩子吗?”望凝青反问,遂又自问自答道,“因为我跟她,是一棵凌霄树上同时开出的两朵花。”

“花想要开得美丽,就必须不断掠夺对方的养分,一旦退缩了,死的便是自己了。”

“我想开花。”她又笑,“想开得美丽,骄傲又漂亮地活着。”

“我是白川彩子心脏上的枷锁,她是我深夜时分挥之不去的噩梦,只有对方彻底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我们才能过好自己的一辈子。”

恶意会让人变得狭隘,不能除掉恶意的根源,就无心去看更广阔的天空。

“但是,我憎恨她,却不代表我会憎恨站在她身边的人。”她说道,“像叶子一样不值一提,因为他们而沾上污点更是不必。”

“至于桂里总是在礼仪课上为难我这件事,比起卖儿卖女依旧吃不上饭来说,那可真是不值一提。”

久我莲莫名想到了曾经服侍过藤原中宫的女房花咲的言语——“那是一双真正见过苦难的眼睛。”

“原来如此。”久我莲沉默良久,才道,“初见姬君时便是深夜,那时姬君手刃了妖怪婆,然而寻常刀刃很难对妖怪造成伤害。”

“姬君通阴阳术吗?”

这个漏洞望凝青早就准备了一套说辞来弥补:“不,我不会阴阳术,若说有杀鬼之能,是因为我奔波流浪时遇见了一位来自华夏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