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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老夫人,大老爷来信了。”正当吴山长自闭的时候,伺候他们的管家来报道。

吴山长接过信打开,匆匆地开始读信。

看完后,五味杂陈地把信递给旁边的师母。师母见山长的模样,不禁奇怪大儿子在信中写什么了。等读完信,师母不仅乐出了声。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怎么一脸复杂的样子。”

“你瞧瞧老大怎么说的,他说章言才是真正赤子之心的人,这是在嘲笑我以前有眼无珠呢 。”吴山长瞪眼道。

以前吴山长和大儿子通信时,对章言的评价并不好,觉得他城府深心思复杂难测,做事激进又桀骜不驯,对章言可谓恨之深责之切。

如今大儿子白纸黑字地夸张章言赤子之心,这是赤、裸裸地嘲笑他这个做父亲的呢。

“老大不是这意思。”师母替吴越山辩解。

“老大信里说可以调章言回京城,但是蓝哥儿十全贡茶往山上去的路还没有修好,若是他们走了,采茶人发生伤亡,对皇上的名声不好。章言在米北县水稻改良的事情才做了一半,又有心整顿海船商税的事情,给老大去信想继续留在米北县。我觉得老大说的没错,章言的确有颗公心在。”

吴山长哼了一声,“这是他该做的。”

章言写信给吴越山请他帮忙让他继续留在闽南地区是经过深吸熟虑的。他在米北县的事业未竟是一个方面,朝廷虽然已经在整理水军,但投入的力度还不够大。朝中许多大人思想保守,觉得只要海盗不上岸不必管他们在海里做什么。每年水军的军饷都不能按时送达。再有两三年的时间不足以水军的人员完成一轮更新。章言之前说的,富贵之乡的男儿怕死懒散的毛病还是根深蒂固地存在于水军里,海盗仍然是沿海的心腹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