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似乎不情愿,章言爹继续道,“蓝哥儿虽在小事上不着调,大事上却是立得住的性子,让他留在这里,既可以照顾你,也是个帮手。你若是对他有不满意的,就好好教导他,把他教成你满意的样子。我知你有志向,纵使你将来飞黄腾达带着家人鸡犬升天,也改变了你爷爷给人做过镖师,我是个种地的你大伯父经商的事实,那些富贵人家的哥儿小姐不是咱们能消受的,人家帮你不会白帮,给了你东西是想从你身上收获更大的回报,比较起来蓝哥儿对咱们这样的人家更好一些。”
蓝因没有拖累,本人还能干,又聪慧,教什么都学的极快,对家人也恭敬,不是那种搅家精,虽然在父母之命和章言的要求下,总是偏向章言,但只是小缺点,总体还是个好的。
把蓝因教好了,将来出去交际未必就比那些乡绅家的小姐差什么。
这样的儿媳妇章言爹娘其实再满意不过了。
章言诧异地看向他,不想这个沉默寡言的父亲还有这样有见地的看法。
记忆里,他从来没对原身说过这么长一段话。
“你别指着你娘教会蓝哥儿什么东西,你娘目光浅,觉得蓝哥儿能干,对我们敬着,就是个好儿媳。和蓝哥儿在一起过日子的是你,你若是不愿为他花心思,他永远都会是你不满意的样子。”
“若是……”
“这些话不用再提,你冲喜醒来多亏了蓝哥儿,这些日子他不仅没有犯错,还对咱们家有功,万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情。你和蓝哥儿要在一起朝夕相处三个月,和蓝哥儿接触的时候好好想想吧。”
章言爹放下一堆劝解章言和蓝因的话,拍拍屁股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