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谢景钰后面的话,燕文灏抬眸看向他,不紧不慢道:“待暗一暗二查探清楚那支兵马人数,还有朝中有多少关于与他勾结,再商讨这事不迟,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将李泽章的案子办好,让他俯首认罪,继而救出冯将军,替他把贪污军饷的罪名洗去。”

此时,距离处斩冯褚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他们的首要任务,是救下他。

他不能让舅舅的好友,就这么不明不白蒙上贪污军饷的冤屈,成为李泽章他们的替死鬼。

饮下琉璃杯中的茶水,燕文灏继续对谢景钰解释道:“何况,在父皇的治理下,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天下一片太平安乐,除非淮王有极致的理由,否则尽管他有兵马在手,也是轻易不敢妄动的,不然……”

不然,若是他毫无理由便出兵,陷天下百姓雨水之中,即便他最后获得胜利,皇位也做不长久,这句话太过大逆不道,纵然是燕文灏,也不敢任意妄言。

但是谢景钰太熟悉燕文灏,也知道燕文灏后面的话未说出口,但他只要稍微一想,就会完全明白过来,于是很快,他就点了点头,转而问起了圣旨之事。

“今日,陛下的圣旨下达了?”

其实谢景钰接到多元通知的时候,就已经放下手头的事情,立刻赶进了宫里,然而由于那时候恰好慕子凌出了事,燕文灏便带着福全匆忙出宫,才让他一直留到了现在。

“午时便下来了。”

点了点头,燕文灏轻声道:“父皇比我想象当中,还要重视这起案子。”说着,他又勾唇笑了笑,“这样也好,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我等待这一日,实在是等得太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