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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这个时代的婚礼确实繁琐至极。哪怕他是个傻子,都被搀扶着遵循那复杂的条条框框!好在作为个反应迟钝的傻子,并不需要他去思考,就连身体都有人指引着他去做事。

这折腾大半个早上后,在被侍从们那满是喜意吉利话的包围里,他终于盼来了李澜江。

凌启玉顺着李澜江的指引将那带着火红大花团的绸布另一端拽进手里,便在那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吉祥语中缓缓走出了这个仅仅睡了一夜的宅院。

哥儿成婚也与女子出嫁不太相同,既不用红盖头,也无需家中兄长背出家门,那接亲的大轿子也换成了骏马,就连席间敬酒都可一齐出现。许是那天眷之人的称号太过响亮,哥儿的权利也并不比正常儿郎少多少,亦能掌事经商更出色者更是科举任官。

因此,来接亲的除了那伴随着唢呐声的大队伍外,便是那匹挂着花团红绸的洁白马驹。

考虑到凌启玉的身体状况,谢梦琴与李澜江商量后便只安排了一匹马驹。

儿郎间不必拘泥太多,既是婚礼同乘也不会太出格,外人只会叹是感情好。

待凌启玉走到那被养得油光水亮的马驹前,李澜江突然将红绸往手中轻卷,长手一伸,便揽住上凌启玉的腰身,接着轻轻跃身,也就眨眼间的事情,二人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马驹上。

见状,周围人无不惊叹,连声夸赞!

这等功夫,他们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怕是夺个武状元都不难呐!

李家公子李澜江果然不凡!

马驹脚步轻抬,很有灵性的随着那唢呐声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