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老夫子捋着三寸白髯,笑道:“还是秦先生的法子独到,书院这阵子该安静了。”

秦先生一双星眸亮了一下:“论心计,我哪里能及您一半?晋小姐的爱犬如此被害了,您的目的也达到了。”

晋老夫子诡谲莫测的笑了笑,他一年前就已经开始头疼晋晓悠的婚事了。

十四五岁的女儿家再不说亲,往后拖几年就会成为老姑娘,可惜这孙女一心扑在经义儒学上,登门的贵妇或是媒婆都被她用恶犬吓走了。

晋老夫子一直很疼惜晋晓悠,无法明面上将那狗弄走,正好胡勇与恶犬的屡次挑衅,让晋老夫子心生一计,便做了顺手人情,暗中让胡勇的小厮将那狼狗打死了。

可怜的众学子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背了锅。

能‘逼’的众高门子弟愁云满目,秦先生的心情也是十分愉悦的,这时,她想起一事来,问:“夫子,新来崔洛就是承恩伯府推荐来的家亲?”

晋老夫子还沉浸在自己的绝妙计谋之中,他的宝贝孙女儿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条恶犬是他弄死的,随意应了一声:“恩,崔家与承恩伯府是姻亲,秦先生要是对她下手,可要手下留情。”

秦先生眸色中有一丝古怪一闪而过:“今日看过她写得骈文,此子资质还算可以,不似顽劣之徒,我怎会针对她?!”

晋老夫子已经双手朝后,迎着冬日的暖阳,往通向晋府方向的小径而去。独留秦先生一人在原地站了一会,不久也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