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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进了屋,李实把骆华按坐在床沿,再大踏步过去把屋里的油灯点着。

这油灯里用的油还是从俩人结契摆宴那头猪身上练出来的,统共就练了那么点点,平日里骆华都不舍得用的。看到李实点着灯,骆华心疼得不得了,可还不能不用——他还得给李实上药呢,没灯怎么上?

灯一亮起,昏黄的光线映衬得这家伙背上的鞭伤格外狰狞。

顾不上思考今晚怎么睡,骆华站起来:“别捣腾了,过来,我给你上药。”这都磨蹭大半天了。

李实挑了挑灯芯走回来,挨着他坐下,踢掉鞋子,一个翻身就趴在床上:“来吧。”

肩宽臀窄,腰背有力,即使上面鞭痕密布,也挡不住浓浓的男性荷尔蒙。

骆华咽了口唾沫,走近一步,脱掉鞋子半跪在床沿,拔开瓶塞,倒了一些粘稠的药液到手心,再放下瓶子,空出的手指沾了点药,轻轻涂抹到他背上。

微凉的指尖甫一接触到温热的肌肤,他就察觉李实抖了一下。

“是不是很疼?我再轻点。”

李实枕在手臂上的脸转过来,只看着他笑:“不疼,你再重些也无妨。”

骆华被他笑得不明所以,不过也看出他确实不像是疼的样子。

那天李大进挨鞭子他可是看着的。那家伙瞧着高高壮壮的,谁知几鞭子下去那冷汗淌得跟下雨似的。对比之下,李实纹丝不动不说,连汗也不见一滴,轻松得像在被挠痒痒,难怪李老村长那几个老头气得要死。

话说回来。

既然李实不疼,那他就保持这个力道好了。骆华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