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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华暗地里掐了他一把,甚至还靠到他身上,作出一副悲愤又难过的神态:“也不知道这么一出,会不会让我们的福气没掉了。我还想着跟石头长长久久、恩爱百年的。难不成这是个凶兆吗?嘤嘤嘤……石头哥,这可怎么办啊……”他伏倒在李实肩背处,挡住没有丝毫泪意的脸。

李实无语,又不好拆台,只得低着头让这戏精继续演。

结契迁户,就行等于男女成亲迁户。通常不管是成亲或是结契,三朝后,都会携带户帖到县衙登记迁户,回去紧跟着就要入宗谱。要是在那些富贵些的人家,甚至还会吹锣打鼓、大摆宴席庆祝。

陈知县自然知道这种好日子是有多忌讳凶兆的。

何况还是人为挑事。

不过,这毕竟只是一面之词。

陈知县压下怒意,转头问边上呻//吟的邹榕祥:“榕祥,事实可是如此?”

可怜邹榕祥脸上挨了两拳、胯下挨了踢,腿骨还断了。他如今疼还来不及,哪里有脑子想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一听往日里疼他的姐夫问话,顿时嚷嚷起来:“姐夫,姐夫你要帮我!把他们抓起来,打板子,打断他们的腿——”

“原来竟是大人的小舅子,难怪竟敢如此猖狂。”骆华哭声大了起来,“石头,那我们这罪岂不是白受了?”

邹榕祥一脸愤慨:“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竟敢踢我的子孙根!”他转回来,“姐夫你一定要帮我!我要这小子生不如死,我要把他卖到小倌——”

“住口!”陈知县连忙呵斥他边上跪着的两名仆从,“堵住他的嘴。”

此时,无需邹榕祥再多说,众人都明白骆华所言不虚。

骆华听了邹榕祥的狠话,嘤嘤嘤得更是凄苦,伏在李实肩膀上的身子甚至开始颤抖。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众官吏面面相觑。但这毕竟是知县小舅子的事儿,他们却是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