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皱着眉继续打量。

堂屋左右两边各开一门,应当就是东西厢房。

这大堂还算宽敞,中间有一桌一凳,明显是这李大哥回来这些日子才新打的。

左边靠西厢的墙跟下还放着几把破破烂烂的长条凳,凳脚都被虫蛀得不成样子。

倘若这屋子不是全家横死的结局,也不至于多年无人敢住……

他边胡思乱想地打量着周围,边揉着伤处,隐约听到屋子后方传来些许动静——那是在干嘛?

等脚踝揉得隐隐发烫了,骆华把瓶子塞好,套上鞋袜,扶着墙,单腿跳着循声而去。

绕过堂屋,后头一间小小的瓦房,墙面长满青苔。

他还没来得及进去,呛人的浓烟就迎面而来——这是厨房?

“咳咳咳。”骆华挥了挥眼前的烟,钻了进去,“李大哥你在搞什么?怎么这么大烟?”

李实的声音传来:“在做饭。”

这会儿功夫,厨房里的烟气散开了些,骆华扫向灶台——

“天啊!锅子怎么了?”

灶台上炒菜的铁锅靠底部处竟然破了道裂缝,锅里在烧着的水和米漏了大半下去,直接把燃着的柴薪浇灭了。

这会儿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

难怪这么大烟。

“李大哥,你在哪买的锅子啊,竟然破了,该去找店家算账去。”

骆华跳着脚过去,扶着站在灶台边上的李实,弯下腰把灶眼里湿掉的柴薪抽了出来,在地上敲了敲,熄了余烬,烟气才好些。

李实眼底闪过几分尴尬:“咳咳,锅子没问题,是我拿铲子的时候,不小心戳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