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拐过一丛灌木,骆华脚下一个踉跄,刺骨的疼痛从右脚传来。

他暗骂了一句。急忙拽住旁边灌木稳住身形。

这么一小会功夫,骆向富就到了他身后,伸手直接拽住他的衣领。

骆华不管不顾,埋头继续往前冲——

嘶啦!

洗得发白的旧棉布直接被撕下一道大口子。

“我操你大爷的、骆向富、骆向贵,你们、给我等着,老子、以后、饶不了、你们!”骆华脚下生疼,喘着气破口大骂。

骆向贵阴着脸,说话也带上几分喘:“你这欠操的娘希匹,难不成你还想娶媳妇?谁看得上你?哥俩个好好儿地给你介绍男人你不要,难不成你想去跟什么野汉穷鬼厮混——”

还没说完,骆向贵俩人绕过一株双人环抱的大树,一下愣住,不由得放慢脚步,隔着过半丈的距离犹疑地站定了。

被追赶的骆华此时跪倒在地,一手撑地,一手抓着坐靠在树干上闭目歇息的汉子的手臂,喘如风箱。

这么大动静,死人都能吵醒了。

汉子当然不是死人。

他睁开眼,状似随意地看了一眼犹自低头喘气的骆华,再冷淡地瞟了一眼尾随而来的两兄弟。

骆向富骆向贵背上一毛,齐刷刷退了一步。

俩人都认出了这是谁。

骆向贵推攘了骆向富一下。

骆向富看了弟弟一眼,磕磕巴巴开口:“李、李大哥,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