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段昭烨唰地一下站起来,“他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谁给了……”他一顿,反应过来,“都转盐运使司运使邹成辉?”

张德安颤着声音回道:“是。”

段昭烨抬脚一把踹翻椅子:“畜生!”

半晌,段昭烨才平复下急怒的情绪:“这事还有谁知道?”

张德安磕头:“淮阳府知州将所有证据分为三份,同时送往刑部、大理寺、督查院……”余下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这基本就是满朝皆知的意思了!

段昭烨气得不行:“那淮阳府知州何在?”

大理寺卿黄臻甫抖了抖,请罪道:“回皇上,淮阳府知州已、已撞死在大理寺门口。”

“好!好!好得很呐!”段昭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朕以为自己这天下河清海晏、朝堂安稳,没想到就挨了这么一大耳刮子!”

堂堂从五品知州,为了状告一个都转盐运使司运使,竟然撞死在大理寺前。

是什么让一个从三品的都转盐运使司运使如此嚣张?

都转盐运使司运使是谁?

那是大皇子段弘珏的岳父,大皇子正妃的父亲!

这淮阳府知州哪里是状告都转盐运使司运使啊,他是在状告当朝大皇子!

而且,他还撞死在大理寺前,摆明了就要把这事儿闹大。

跪着的几人能想到,段昭烨更是想到这层。

他压着怒火背着双手转了两圈:“笔墨伺候。”

接连几道旨意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