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头傻牛!”段弘瑾见他死犟着,更是来气,“爷再问一遍,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牛大山人如其名,“属下愿意受任何责罚,只求主子让我继续留在您身边。”

“反了你!还责罚?爷的吩咐你都不听了!”段弘瑾伸手指着他鼻子,“就算是跟我性命攸关,你也不去?就算会让我将来不得好死你也不去?”

牛大山一惊,抬头:“主子?”想到某种可能,他神色复杂,“主子是想……?”争夺大位?

虽然主子确实有这个希望……

但,想到那个未来若是实现,卑微如他,届时更不可能呆在他身边,不由心口闷痛更甚。

“你管我想什么?我就问你,这样你去不去?”段弘瑾咬牙瞪着他。

话已至此,牛大山望着他的双眸逐渐黯淡,浑身透着股浓浓的绝望。

他垂下眼睑,恭恭敬敬、一字一顿、缓缓道:“属下,愿为主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闻言,段弘瑾才觉得紧绷着的心弦一松。

话说到这儿,本无此意的他突然就想要个答案。

上辈子两人因意外在一起。

牛大山总是沉默不语,卑微忍让,从不争取、从不表露心迹。

若不是两人的开始是因一场意外的醉酒,这头牛醉意中吐露了心声,当时满心都是权势的他怕是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心意。

这牛大山除了在两人情事上带着股狠劲,其余时候,只有冷冰冰一张脸。

上辈子他被下了婚旨即将成亲,这死牛也是一声不吭,只是接连好几次都疯得他差点下不来床。

而他野心勃勃,追求大位,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只把他当成侍寝的玩意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