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久九难堪的要命,他忽然记起那一次,林郡让他不要笑。

因为他现在就很想命令他,不许笑!

但林郡还是偏头笑开了。

两个笑涡绽开,再次盛满了阳光。

“傅久九,”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从上到下,从外到内,哪一点我不清楚?嗯?我比你自己都要清楚的多。”

傅久九指着他,羞的眼圈都红了:“不许说。”

“好,那就说说别的,”林郡往前探了探身体,托着腮看他:“处男有什么好的?嗯?要不要摆脱处男的耻辱,求我啊,我帮你。”

傅久九腾地站起身,脸红得能滴血,神色却冷了。

林郡试探出了他的底线,便游刃有余地笑笑:“你说的那些,都可以不做,但其他的不能不做吧?”

傅久九张了张嘴,林郡打断他:“不要讨价还价,傅小九,如果白纸黑字你都不认的话,那只有一个名字的离婚协议我也可以不认,你答应我搬回去住的事情也不能不认。”

“如果我坚持不认呢?”傅久九倔强地说。

“那你就不认试试。”林郡似笑非笑地看他:“别忘了,我是个商人,我最会为自己谋利益。”

两人一坐一站地对视着,明明是林郡在仰视傅久九,可最终傅久九却被他通身散发出的压力压垮了。

“认。”他低声说。

林郡反正不住在这里,早餐啊,遛狗啊什么的,也只是纸上条款,认不认没有太大区别。

傅久九很聪明地做了选择。

林郡起身,将带来的花重新放进他怀里。

红玫瑰里夹着两只向日葵,花束上坠着一只很小的礼盒。

“小九,”他垂眸看他,难得地有一点忐忑:“我能知道,以你现在的记忆来说,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的吗,是喜欢还是……爱?就算很浅也没关系。”

傅久九抿了抿唇:“是月亮。”

“月亮?”林郡问。

“高高在上,清风霁月,不染尘埃……”傅久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别了吧,”林郡笑笑:“一轮明月万人看,我不想你做那万分之一,不如把我想成个坏胚子,我还高兴点。”

傅久九看着他,他今天对他施压的样子,的确是有点坏,让人招架不住。

这是他这么近距离接触他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上这么强大的气场。

“傅小九,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听到离婚就失忆了?”林郡提醒他:“因为你太爱我了,无法承受失去我的痛苦。”

傅久九微微启唇,这样的话竟然难以辨别。

“我应该对你负全责。”林郡垂眸看他:“你的每一件事情,我应由我来负责。”

林郡离开了,傅久九愣了好半晌才想起来把那只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向日葵项链,这是林氏前一阵子刚出的高奢饰品,价值不菲。

精致的宝石镶嵌而成的,一朵红色向日葵吊坠,躺在手心里光华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