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骁点头,掩门出去。</p>

傅叔看向路任,沉默片刻,说:“能把眼镜取下来吗?”</p>

路任有些迟疑:“我担心您……”</p>

傅叔笑了笑,说:“没关系,上次我没做好心理准备,才会那样,吓到你了吧。”</p>

路任能感觉到,傅叔那种如大海般的宽广的气息,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武道高手。</p>

无论从实力还是心境,皆是如此。</p>

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因为旧伤而沦落到偶发神志不清的地步。</p>

“你应该叫我一声舅舅。”</p>

“舅舅。”路任毫无心理负担,开口就喊。</p>

傅叔反而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我还以为你会有些心里抵触。”</p>

路任说:“说实话,我没见过母亲那边的亲戚,你是第一个。”</p>

傅叔看着手中的茶杯,露出怀念的神情:“你没见过也不奇怪,我们家没有其他人了。”</p>

路任有些奇怪,问:“你不问我,关于她的消息?”</p>

傅叔神色有些复杂,像是悲伤又像是解脱:“我知道她已经去世了。”</p>

路任眯了眯眼睛,觉出些不对来。</p>

他问:“舅舅,你和我妈从小相依为命一起长大啊?”</p>

傅叔本就是念旧的人,看到和妹妹长相相似度在九成的路任,自然是勾起不少往事。</p>

路任怀着某些目的而来,倒也是耐着性子陪傅叔聊了很久。</p>

直到夕阳西下,顾医师在外面敲门提醒,傅叔才意犹未尽的放人。</p>

路任礼貌道别,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叫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