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骁冷冷瞥他一眼:“你不如问问自己干什么了,喝完酒还打架。”</p>

路任趴在床上,宛如咸鱼,他想不明白:“我明明是千杯不倒啊,昨天就喝了一小杯,我就救你去了。对了,那壶酒,我还拿来救你了……“</p>

他的记忆,断档在把酒砸下去的那一刻。</p>

纪骁把手里的碗放在床头柜,说;“醒酒汤。”</p>

路任总觉得,今天的纪骁怪怪的,不过他正在宿醉的痛苦里死去活来,也没工夫研究。</p>

路任喝完醒酒汤,这才觉得好受了些。</p>

纪骁坐下来,一脸严肃地盯着他。</p>

“干,干嘛?”路任难得有些心虚起来。</p>

“你昨天把我扔在那里,就是为了去喝酒?”</p>

路任莫名从这话里听出一丝委屈了,不过他揉了揉眼睛,见纪骁依旧是古井无波面无表情的模样。</p>

大概只是自己多想了。</p>

路任解释:“当然,不是,我……我就是不想搭理牧清童,你也知道,他奇奇怪怪的,我一见就他头疼。”</p>

纪骁勉强接受这个理由,路任才松一口气,又听他说:“你昨天喝酒了。”</p>

路任不服:“是啊,我成年了,喝酒又怎么样。”</p>

纪骁:“你没有身份证,不算成年。”</p>

“……”路任说,“我生日还是你给我过的。”</p>

纪骁一句话终结一切:“没拿到身份证就不算成年,有我在,你就别想再碰一下酒。”</p>

在纪骁十八年的生命中,昨天发生的一切,简直不堪回首。</p>

什么自制冷静理智,全部崩塌,最后他是凭着残余的一丝道德感,才顺利给路任洗完澡扔床上了。</p>

纪骁昨晚一夜没睡,在天台上坐着运行了不知多少个周天的真气,才找回自我。</p>

路任也不服气,他是真的千杯不倒,起码在严止那条线是那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