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走过来，在纪骁肩上拍了一下，随后嫌弃地擦了擦手：“脏兮兮的。喂，我听你刚刚说记下牧清童恩情了？”</p>

纪骁眼神从肩膀上收回，浓重阴影遮掩住了所有的表情：“恩，说过。”</p>

“你吃的是我路任的药，这命当然算是我救的。”</p>

纪骁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是。”</p>

路任抬抬下巴，示意牧清童的方向：“你欠他恩情，也欠我的了？”</p>

“……”</p>

纪骁点头，却不再说话。</p>

牧清童讷讷开口，说道：“路任，这样子不好吧……”</p>

路任笑眯眯地点头，说道：“我也觉得不好，不过那又怎么样。”</p>

纪骁开口，语气依旧冷淡：“我会还的。”</p>

“拿什么还？钱？我可不缺这玩意儿，”路任上下打量纪骁一眼，“再说了，你也没钱吧。”</p>

他说起话来毫不留情，脸上还带着笑：“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没钱就卖身还债吧。”</p>

第5章</p>

“路任！”牧清童大惊，语调都带上颤音，“卖身？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纪骁？”</p>

纪骁抬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喘了几口气，许久没有开口。</p>

气氛陷入沉默，所有人似乎都被惊呆了。</p>

路任突然笑出声来，看牧清童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