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吃,他就得吃!敢挑三拣四,就叫他外头吃去。”宋星遥毫不给他面子的,恨恨一语又败下阵来,“也怪我,连做了几天的重菜,倒把这茬忘了。他又不知节制,吃得躁火大热。”
燕檀扑哧笑了:“娘子出嫁诨似换了个人,瞧着稳重了许多,也知道体贴疼人了,郎君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嫁都嫁了,自己的男人,可不得宠着些。”宋星遥这人看得开,要么不嫁,嫁了就好好过日子,林宴如何对她,她就如何待他。
这豪言壮语听得帘下人心口一荡,屋里的空气顿时像裹上糖粉般香甜,似乎与她身上的气息融为一体。
燕檀听得大笑,刚要回话,余光忽见有人走来,忙收住笑:“郎君来了。”
宋星遥转身,果见林宴走过来,瞧那面带春风目光灼灼的神情,约是听到她的话了,她老脸一红,道:“你抱铺盖做什么?”
“我去书房睡两天,免得影响你。”他回道。
“不用了。你这嗽症又不传人,搬出去做什么?外头又没人服侍,万一夜里发热,想喝口水都无处唤人。”宋星遥走到他身道。
“是不传人,但是咳嗽止不住,夜里难免翻来覆去,怕吵着你。”林宴叹道。他何尝想搬去书房?这才几天时间,新婚都没满月,就搬去书房,他心里苦。
“我睡得沉,不妨事。”宋星遥语毕又抱起燕檀找出的枇杷膏,道,“川贝炼的,睡前记得含一勺慢慢咽下。”
林宴还要说什么,那边燕檀已经风风火火过来,劈手抢去被褥,扭身就往寝间里抱,边走边学着宋星遥的语气道:“郎君,娘子说了,自己的男人自己宠,您别和她这么见外了。”语毕又嫌弃肉麻,打了个寒战道,“噫,肉麻,就知道欺负我这老实人。”
这一天天的,燕檀的心都要被他们给秀得千穿百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