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是殿下的细作?”
又一次异口同声。
裴远捏捏眉心,复又坐回席上,指指对面位置让她坐下,只道:“宋星遥,你是不是疯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如此危险的事,你也接?”
他头疼。
“我怎么了?你别忘了,你能被殿下看中,是谁的提携之恩!”宋星遥毫不示弱怼道。
裴远眉头拧成川,盯她许久才将桌上的酒盅举起一饮而尽,只道:“那我可要多谢你的提携之恩,先干为敬。”语毕将空杯重重拍回几案。
“言重了。”宋星遥听出他的嘲讽意思,没好气道,忽又想起什么,问他,“前段时间长安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果然是假的?”
“什么事?”裴远明知故问。
“你说呢?”她反问。
裴远挑唇笑道:“外头怎么传?说我色/欲熏心,在林家轻薄女眷,自甘堕落……”他说着,眉眼渐凉,浮上几许冷意,“你怎知是假?我的确轻薄了林晚,是个无耻之徒,你不怕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