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他欠着一屁股债，没有这个来钱快的工作，他非得被讨债的人剁了不可。

哄好了包厢内的客人，吴妈离开包厢，回到她的办公室，她的办公椅上坐着一个冷漠的女人，手上拿着一根女士香烟，长长的烟蒂坠落在桌上，开门声让她从回忆中回过神。

她瞧了眼吴妈，道：“他在这里过的怎么样？”

吴妈连忙道：“冯小姐吩咐的事情，我自然办的妥妥当当的，分给他的客人大多都是有些怪癖的，以男客人为主。”

抽了口香烟，突出烟气，烟雾缭绕下，冯菡红唇微勾：“哦？他这么听话？”

吴妈一笑，有些轻蔑：“开始也倔的很，不过其他地方在唐氏的打压下，没人愿意要他，只能在我这里讨生活，调.教.了几次，已经服服帖帖的了。”

细长的手指上已经有了经常夹烟后留下的痕迹，把烟在烟灰缸里压灭，撩了撩发丝，冯菡从精致的包里拿出一张卡丢在烟灰缸里，站起身：“干的不错，记住，我要他生不如死！”

嘭！

门关上，吴妈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几步上前从烟灰缸里把卡捡出来，仔细擦干净，红唇凑上去狠狠亲了几口。

谁跟钱过不去呢？不就是调.教.个人吗，她的老本行了，简单的很。

唐梓衍终于服侍完客人，拖着满身是伤的疲惫身体，回到了脏乱的筒子楼，墙上还有被人用喷漆喷上的鲜红的‘还钱’。

走到门前，扶着墙拿出钥匙，还没来得及开门，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露出女佣担忧的面容。

看出唐梓衍身体的不适，她连忙将他扶进去。

“少爷，还好吧。”

“别叫我少爷！”唐梓衍愤怒的扫过桌上的物品，玻璃杯砸在地上，成为无数碎片。

“吵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隔壁传来一声大汉的怒喝声，“小子屁股痒了，要大爷来给你松松吗？”

唐梓衍不敢再弄出动静，他垂下眼，满是颓废。

一个温暖的身体附过来，拥住他的身体，温柔的道：“少爷永远都是我的少爷。”

在这样的温暖下，唐梓衍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为了不发出声音，只能咬住嘴唇，咬的鲜血淋漓。

他想起还没有被唐家接走时，跟着陪酒女的母亲，也是住在这样阴暗潮湿的地方，每天填饱肚子的东西，都是母亲偷偷带回来的剩饭剩菜。

那时候母亲也会这样温暖的拥住他，给他柔声讲童话故事哄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