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鸟的鸟蛋，深潭里凶猛无比的剑鱼，还有峭壁上长着的蘑菇。</p>

季青总能想办法给他找到吃食，从来不曾让他饿过一天。</p>

那时候姬长渊就想，若是季青真的不喜欢他，又图什么呢？</p>

秘笈？</p>

不，不会是秘笈，如果没有他，凭借季青的聪明，那本秘笈季青早就拿到了手。</p>

更别说还主动让给他一半。</p>

所以姬长渊近乎一厢情愿地想，季青虽然是扶澜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动机可疑，但喜欢他的心是真的。</p>

后来季青不告而别离开，只怕也是担心扶澜会发觉，或者没脸见自己。</p>

想到这，姬长渊胸口又闷闷地阵痛起来。</p>

早知道季青会偷偷离开，他就应该告诉季青，他知道季青的身份，但是仍然喜欢他，一分一毫都不会因为季青是扶澜派来的人就减少。</p>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p>

胸口的阵痛逐渐加剧，又化为了那种灼烧一般噬心的苦楚，姬长渊的手微微发颤，连忙便伸手去抓枕畔的瓷瓶。</p>

可这次瓷瓶抓到手中，往掌心一倾，竟然一颗药丸都没有了。</p>

姬长渊眼前一黑，一口血吐了出来。</p>

夜明珠照在青玉色的地砖上，把那滩带着金色的鲜血映得极为刺目。</p>

这会姬长渊神情恍惚地盯着那滩鲜血看了片刻，便竭力抓着床褥哑声道：“来人，传天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