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圈圈走下来,等活动量足够后,她背部已微微有汗。
纪婉青正打算吩咐宫人伺候换衣裳时,便见宝蓝色软缎帘子一挑,高煦大步进门。
“青儿,可有汗?”
他接过热帕子,先擦了擦手,然后探进妻子后颈下,微微有黏腻之感,“快快把衣裳换了。”
孕妇其实不宜生病的,药能少吃就少吃。
纪婉青微笑,“好。”
夫妻俩边走边说,高煦搀扶着妻子到床榻边沿坐下,挥退屋中宫人,亲自动手,侍候她宽衣。
自纪婉青有孕后,他常干这活儿,很熟稔,态度本来也很认真的,只是一层层衣裳解下,入目一片凝脂,眼见那小小的鹅黄兜儿已掩不住日渐饱满的丰腴,他黑眸不禁暗了暗。
身体紧绷了些,不过,高煦到底怕妻子着凉,还是立即绞了热帕子,给她抹了汗,赶紧穿衣。
当然,借着穿衣的便利,他还是小小行使了一番夫君的权利。
怀孕后身子更敏感,纪婉青嗔了他一眼。
高煦含笑不语,待穿衣完毕后,他扬声唤刘太医进门。
每天例行的诊脉时间到了,刘太医早候在外面,他一贯负责太子妃脉案,前殿那些御医太医们也不跟他抢。
锦帐放下,刘太医端坐在在小圆凳上,细细听着了半响脉,才松了手。
“太子妃可安好?”高煦询问。
“娘娘母子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