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路漫漫当成自己的研究对象,但是研究对象竟然胆敢反过来想要cao控自己,随意删改自己的记忆,对他来说是严重的冒犯。

傅宁的愤怒路漫漫看在眼中,心里则充满了嘲讽。真是可笑,只允许他把“零”当做试验品随意处置,反过来就不行了吗?

路漫漫脸上露出一种微妙的嘲讽,和傅宁脸上的表情针锋相对。她说:“傅教授为什么这么生气?玩弄别人的记忆,不是你自己的拿手好戏吗?”

路漫漫唇角一勾,眼神漫不经心中透着锋利的寒光,她弯腰慢慢靠近傅宁,随着她越来越逼近,那种气势也越来越强悍,一点点地摧毁了傅宁脸上的嘲讽。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质问,似乎有种被压抑良久的不公、不平、和愤怒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如同地底的岩浆一样奔涌而出。

“在我的身上安装窃听器,追踪器,随意地侵犯我的隐私权。你做这些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尊重一下我的人格吗?”

傅宁对上她的眼神,心跳慢慢放缓,几乎感受不到胸腔内的跳动。

她越来越近,眼神中锋利的光几乎要刺破他那层苍白的皮囊,扒开皮rou,看看他那颗脑袋里的大脑究竟比常人优越到了哪里。

“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甚至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都想了解得一清二楚。直到现在,你植入我身体里的追踪器都还没有拿出来……”

她极具侵略性的呼吸撒到傅宁脸上,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你想要解剖我。有问过我的意愿吗?”

路漫漫继续前进,傅宁继续后退。

“傅教授,是不是在您的眼中,我根本不是个人,和你实验室里的那些小白鼠一模一样?”

一声轻微的响声,傅宁的背部碰到了刚才的那台实验仪器,金属冰冷的温度透过两层单薄的衣料,完完整整的传入皮肤上,并通过分布其上的神经末梢导入大脑皮层,激得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