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通过她许负来解这一环？”刘彻敛笑，抬眸望去。</p>

聂律同样脸色微凝，颔首。</p>

“你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来历如果传出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吗？”</p>

刘彻脸色彻底冷了下来。</p>

……百姓忌邪，而他们对于理解不了的东西都认为是邪……若是这两人的来历被公之于众，后果没人敢去想象。</p>

“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聂律的脸色罕见地肃重，“……我必须给他和我留一条后路。”</p>

“……你就那么肯定，你这一去不是断了你们的后路？”</p>

“如果没有经历过他不在的这几年，我会担心，也许最后甚至会选择不去。”聂律沉眸望着对面的刘彻，“殿下，我和你都一样……很多方面，所以我感受到的，如果有一天你面对了那种情况，你也会感受得到——日日夜夜地希冀到绝望，反反复复地梦境和现实……殿下，你不会想要有那种经历的。——到那一天你束手无策的时候，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p>

“……”</p>

刘彻的眼帘垂下去，室内安静了许久。</p>

半晌后，刘彻重新抬起眼眸：“据我所知，许负已经隐居了，你有她的消息？”</p>

“……许负已经离世了，殿下。”聂律摇头，眼底几不可查地闪过一丝黯淡之色，“我有她后人的消息。”</p>

刘彻兀然冷目：“……可以知天命而不可争天命，与之何用？”</p>

“殿下，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聂律笑着望过来，只是那笑容里几分苦几分怒几分怨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p>

刘彻默然，垂眸看向怀里人，片刻后他轻笑着对着怀里尚在熟睡的人开了口——</p>

“哥哥，你是我的，就算天要来抢，我也会拼尽全力和他一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