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栖回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先喝杯水吗？”</p>

他语调温柔，真是少年如玉。</p>

徐妧接过水喝了两口，之后把水杯递还给他：“云栖哥，你真的很会照顾人，以后谁要是嫁了你呀，一定很幸福。”</p>

云栖笑，坐了一边：“不舒服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醒酒汤来了我叫你。”</p>

徐妧不想睡：“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妈快回来了，叫香秀过来陪我就好。”</p>

挂钟上显示已经晚上九点十几分钟了，顾云栖嗯了声：“我刚才喝了点酒，也有点昏昏沉沉的，蹭点汤喝再走。”</p>

那就蹭吧，徐妧半阖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猫儿。</p>

刚开始时候，她偶尔还抬眼，顾云栖静默一旁，在茶几上拿了本书看，柔和的灯光下，他低着眼帘，似乎没有注意到她，慢慢地，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就阖上了眼帘。</p>

也就十多分钟，徐妧睡着了。</p>

顾云栖看见，放下书站起了身来，他走到少女面前，弯下腰来。</p>

她呼吸浅浅，稍微歪着头靠着沙发，长裙垂落，遮住了少女一小截小腿，那怀里的猫儿似乎比它主人睡得还熟，一人一猫，都在美梦当中酣睡。</p>

徐妧今天戴着一条和裙子同色的发带，碎发遮住了她一边眼帘。</p>

随着呼吸，她睫毛都微微地颤，顾云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微扬着脸，定定地看着她，不觉弯了眉眼。</p>

徐妧借着酒意，睡得有点沉，她无意识抱着猫儿，此时两臂弯曲，只不过是借力而已。顾云栖伸手要把猫儿抱走，可他抬眼看着她，不由轻抬起手来。</p>

这姑娘呼吸浅浅，眼帘前的碎发毫无章法。</p>

顾云栖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他稍许倾身，指尖刚碰触到碎发，楼下就有脚步声传了上来。</p>